伊斯蘭關於對話的普世呼求

一千四百年前,伊斯蘭曾經發出一個最廣大的普世性呼求,這是有目共睹的。《古蘭經》向「有經書的族群」(主要是指基督徒與猶太人)呼籲:

這份呼求,是在「希吉拉」( Hijra )的第九年降臨的,它是以 "la" (「不」的意思)開頭的,宣示著信仰: "La ilaha illa Allah" (萬物非主,唯有真主)。

有許多命令是要人們做一些積極正面的事,但這個呼求卻不是要去做特別的哪一件事,因此早已歸信之前便已啟示給人們的天啟宗教者,就可藉此克服其相互 之間的分裂與不合。它代表的是一個所有宗教成員都能夠同意的聲明。而且,倘若這份呼求遭到排拒,穆斯林們就會以下列經文回應:「你們有你們的宗教,我有我 的宗教。」( 109:6 )意即,你們不接受這個呼求,那我們仍舊服從真主。我們會繼續我們已經接受的道路,而讓你們繼續你們自己的道路。

艾爾馬勒勒.哈姆迪.亞茲爾( Elmalili Hamdi Yazir )是一位著名的土耳其《古蘭經》闡釋家,他對這段經文做了如下的有趣觀察:

這段經文透露出,各式各樣的良知、國族、宗教和經典是如何能夠在單一的本質與真理的言語中達到一致;伊斯蘭又是如何教導人們認知如此寬廣、開闊及真 正的解救之道與自由法則。而這絕不是僅限於阿拉伯人或是非阿拉伯人所有的。宗教過程並非要讓這份良知令人們變得心胸狹窄,彼此疏離,相反地,它是要將人們 統合在一塊兒,使人放寬心懷。

伊斯蘭將這份深廣的良知、這條寬闊的解救之路、及自由法則當作一份厚禮贈予我們。白第伍札曼.薩伊德.努爾西( Bediuzaman Said Nursi )即藉由其在伊斯坦堡的百亞濟德清真寺( Bayezid Mosque )裡曾經有過的一次冥想經驗,來解釋伊斯蘭最浩瀚無涯的包容範圍:

有一回,我正在思考關於經文中代名詞「我們」的問題,《古蘭經》云:「我們只崇拜 祢 ,只求 祢 祐助。」( 1:5 )我的心想著,為何要用「我們」取代「我」呢?突然之間,我發現群眾禮拜的美德與奧秘,正是從那個代名詞「我們」來的。

我看到,藉著在百亞濟德清真寺裡和群眾一起做禮拜,群眾中的每個人都成為了我的求情者,只要我在那兒誦念《古蘭經》,每一個人就是我的見證。我從這 群意欲成為真主之僕的偉大而熱烈的群眾身上得到了勇氣,也才敢向「神的法庭」( Divine Court )表示我不足的服侍之心。

緊接著,另一個真象倏地被揭開了:所有伊斯坦堡的清真寺合而為一,並來到百亞濟德清真寺的權威之下,我感受到一股震撼,他們因我之故而確認我,他們將我涵括在他們的禱告中。

那時,我看到自己在俗世的清真寺裡,在圍繞天房的圓形群列中。我說:「願讚美歸於眾世之主。我有這麼多的求情者;他們正在說的話就和我在禮拜中所說的一樣,他們正在確認我。」

當這個真象被揭開時,我覺得我正站在備受福賜的天房前禮拜。我得天獨厚歷此情境,我把那些圍繞著天房正在禮拜的人們當作我的見證人,我說:「我作 證,萬物非主,唯有真主;我再作證,穆罕默德是祂的使者。」我將我對信仰的證詞,交託給那神聖的「黑石」。當我留下這番信託時,陡然間,另一層帷幕又被揭 開了。我看見我身處其中的群眾分成了三圈。

第一圈是一大群虔信的穆斯林、及那些相信真主的存在與獨一之人。在第二圈中,我看到所有的生物都在向真主進行最宏大的禮拜與祁願。每一類物種都以其 特有的祈願與禱詞禮敬真主,因而忙得不可開交;而我就是在這一群裡頭。在第三圈中,我看到了令人驚異的景象,那是外表很小、但若從其所履行的責任和質量來 看,卻無疑是相當巨大的一群。包括了從我身體上的微塵到外在的感知,那是為服侍和感恩而忙碌的一群。

簡言之,在「我們崇拜」這句經文中的代名詞「我們」,指的便是這三個群眾。我想像著我們的先知(願和平與福賜降臨予他)─那《古蘭經》的翻譯者與傳 述者,在麥地那談論人性時說:「世人啊!你們應當崇拜你們的主!」( 2:21 )就像其他人一樣,我聆聽祂的命令,並將之印在我的精神中,而就像我一樣,在這三個群眾中的每一位,也都會用這句話回答祂:「我們只崇拜 祢 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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